打理。”
郭宰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弄明白了“兰姐”并非阿爸请来的工人。
他下意识看向兰姐,心想,对啊,哪有工人会用嫌弃甚至鄙视的冷眼看待雇主的妻儿?
她面相很凶,嘴角两边往下沉,发现郭宰在看自己,她一眼瞪回去,吓得郭宰马上收回视线。
转过神的郭母当即追问郭父这是几个意思,郭父把话重复一遍,这个除夕夜便彻底闹翻了。
郭母哭得惨烈,指着郭父撕喉控诉:“我十八岁嫁给你,没怨过你老,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将来带我来香港享福!现在香港来了,你不叫我享福,反而叫我做阿四,服侍你和这个……老女人?去喜帖铺打工,听你们使唤?!郭胜,你有没有良心!”
郭父气急败坏:“我老?我娶你时才廿八岁!还有什么叫做阿四?我们不给你饭吃,不给你地方住吗!全屋人,就你最后生年轻,不过家务而已,你不做,难道叫兰姐做,反过来服侍你?抑或叫宰仔做啊?!”
郭母一手拽过郭宰,将他拉到自己跟前,“我这辈子只会照顾自己的丈夫与儿子!不会照顾其他外人!更何况她这个外人,是和我老公睡一个房间的女人!”
郭父:“苏媚,你能不能成熟点?兰姐是我恩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