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反胃。
以前他不介意吃阿爸的口水尾,现在介意至极。
在这里困了两个多月,他见过阿爸用兰姐的杯喝水,用自己的筷子喂兰姐,兰姐吃剩的苹果橙什么,他毫不犹豫接过去放自己嘴里……
一顿晚饭,郭宰就着最近的那盘菜心扒完两碗白饭,将郭父夹来的鸡翼留在碗底。
夜里,他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一角天空发呆,冷气机的声音轰轰轰响,与他做伴。
忽然房门被悄然推开,郭宰缩了缩脚,背对门口。
有人在他床边坐下,叹气,自言自语。
“宰仔,睡了吗?没睡吧?唉……我知你怪阿爸,怪阿爸和阿妈离婚。不过讲到底,是你阿妈坚决要离而已,我有挽留过的。她不肯接受兰姐,我都无办法。或者你们不喜欢兰姐,但她对阿爸来讲很重要。无她就无我,无我就无你。”
郭宰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保持静止,努力发挥左耳入右耳出的功效。
郭父低低讲述:“你在乡下年年清明都去拜山,拜你死鬼阿嫲同两个死鬼伯父,你又知不知道两个伯父怎样死的?都是在逃来香港的途中无的,如果不是有同乡同行,估计连落叶归根都难。所以阿爸能够来到香港,在香港生活下去,有楼住,有铺养,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