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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的冬至,街宴提前两天在周六举行。
今年阿爸投了5围台,除了亲戚还有一帮桂江的股东同事。程心依旧被安排坐在“孩子那围”,一围台里她最牛高马大,比谁都高出整整一个脑袋,格外惹眼。
有街坊觉得好笑,过来调/戏:“程心啊,你怎么跟一帮孩子坐一起?要统治他们做老大吗?”
程心笑道:“坐这里吃饭无人抢得过我,我能多吃不少。”
事实也如此。
与程家三姐妹同台的,今年少了郭宰和俩个表弟,多了几个阿爸阿妈的桂江同事的孩子。阿爸阿妈叮嘱程心要照顾好大家,别只顾着自己吃。
隔壁桌,阿爸告诉俩伯父过年前不能搬新屋了。两幢四层高的单家独户已经彻好,尚未装修,至少还需四个月工期才能完工。
大伯父说:“早点搬啊,等阿家,”他指指同台的阿嫲,“早点享受住大屋的滋味!”
阿爸望望阿嫲,她正有滋有味地咀嚼什么,眼望台面的菜,不似在听。
阿爸说:“我尽量,开春潮湿季节会耽误些时间,估计要暑假左右才能搬迁。”
旁边喝烧酒喝得脸颊发红的二伯父不赞成:“急什么急。新屋要放一段时间才能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