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登登外套衣领,“嗯”了声。
“那我和谁谈恋爱去?”
“谁都行,你喜欢就好。”
郭宰:“我就喜欢你,我回来找你,我要你和我一起。”
他笃定的口吻惹得程心发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郭宰:“回答得这么快,你就不做任何考虑?”
程心:“不用,只有这一个回答。”
电话两端再度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难以察觉。
数秒后,郭宰开声,唤了一句:“老婆仔。”
程心的脚步又生生停住。
这人,许久没称呼过她了。
上一次他开声叫她“老婆仔”是六年前,那时他的声音是孩子特有的清亮干脆。之后她打他威胁他,他才闭口。
“大姐”他不叫,“喂”也不用,不论说话写信,她在他的立场成了一个没有称谓的人。
直到现在,他算半个男人了,同样的三个字说出口时比六年前沉润低稳,几乎听不出是来自同一个人的嘴巴。
六年后相同的人说出相同的称谓,不再儿戏随意,不再带着满满的嬉闹玩笑意味,却谁知道这又有几分虚实?
“老婆仔——”郭宰又唤了一声,尾音拖长,生出几分慵懒的软软的撒娇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