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程心说:“因为我们是朋友。”
这解释比阿爷阿妈他们的强多了,可听得他最意外,最难受。
难受到,好比原本有点点亲密的俩人,一下子成为生分的陌路人。
他又孑然一身,被人所弃,失去所有了。
郭宰在床上辗转,心躁得不行,脸上湿了。
在床上睁着双眼,呆呆躺到窗外的天色由漆黑变成泛白,郭宰越来越懊恼。
程心说他幼稚,他不想承认,可他用大吵大闹和砸电话验证了他果真幼稚。
他太愤怒了,这几年受的气憋着憋着,全被程心一通电话逼了出来。
她肯定生他气,他昨晚就应该马上打电话回去道歉,不该犹豫。
说不定道歉之后,过两年再表白,她能接受呢。
可转念想起她所说的话,句句都是否定与划清界线,压根不像要接受,郭宰的心脏就抽着抽着发痛,咽不下气。
小时候挨她打,让她道歉,她死活不,现在轮到他,他也不会道歉的!
郭宰足足两个月没联系程心,不打电话也不上网。
农历新年与情人节在他巨大的怨念中来临又结束,比普通日子更无趣,沉郁。
但他有一股作恶的痛快。
假如程心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