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纳他,而不是他的留港意欲有多热烈。
与身心坚持死撑的示威者相比,郭宰自认两头不到岸,没有激/情留港,也没有勇气离港。
他对将来已经没什么期盼,留在香港帮郭父打理帖铺,管一日三餐有瓦遮头,没所谓了。
“没所谓”这三个字,击败所有意念,令人生之无味,死之可惜。
程心挑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去接:“天无绝人之路,乐观些。”
静坐到傍晚,根叔宣布散场。
程心与郭宰沿着海旁返去湾仔。
夕阳已下,华灯初上,比日头更精彩的夜生活悄悄开幕。
路上,程心说:“我明天就走了。”
三天团到期了。
“啊?”之前不知道的郭宰怔了怔,然后扯了个笑:“那路上注意安全。”
又道:“帮我问候程愿程意和孖仔。”
他没说送她,程心也不用他送,她说:“有时间的话,电话联系。”
她不敢叫他定时联系了。
郭宰没应话,眼睛看地缓缓走着。
程心也没追问。
过了会,他说要请她吃晚饭,“答应过的,一直没机会。”
那年他答应过,去完香港过年,回乡下就请她吃m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