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楼下最近的电话亭里,郭宰给程心打了个电话。
程心知道是他,一接通就马上问:“你看新闻了吗?”
她的声音有点睡意懵松,郭宰看看电话机上的时间显示,原来才清晨五点。
程心没停:“他们在入境处闹事,是不是那日叫你加入的阿叔?好在你无答应,不然出事的就有你份了。”
听着她密密麻麻地说话,郭宰忽觉身体虚脱,心跳却渐渐平缓下来。
这一刻他强烈地想回乡下,想与她面对面,亲身感受她说话时吐过来的温气,亲近、真实又安稳。
程心仍在说:“我本来想明天早上打电话去帖铺找你的。啊,不对,现在已经算明天早上了。怎的,你今日要起这么早去开铺吗?”
郭宰笑:“嗯,早睡早起嘛。”
“你示威就示威,千万不要做过激行为,过激不代表有效,万一要赔上自己的前途生命,不值得。”
“我知道的。”
入境处纵火案之后,有人认清事实,有人看不到希望,有人认为用命去搏一个身份,有病。
定期在法援署外组织的示威集会,参加的人明显减少了。
三个月后,人数再一次大量减少。
原因是祖国政府宣布,滞留在港的申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