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看着她,点点头。
程心离开课室,回宿舍简单和舍友交代了几句收拾了些东西,就奔去车站了。
她动作不算匆忙,内心也没有巨大的悲伤。
这辈子,阿嫲多活了三年。
可尽管多活了三年,她在程家的存在感仍低得要命。
她花在外面打麻将的时间总和,比呆在家的还要长。
她在家甚少发言说话,大多数安安静静吃饭,无声无息看电视。
家里的家务她也从不插手,程心活了两辈子,未曾尝过她煮的一顿饭。
对阿嫲来说,程家好比宾馆,又似是老人院,而她是位免费的长期住客。到点睡觉了,回来睡觉,到点开饭了,回来吃饭,其余时间自己耍去。
对待这位“住客”,阿妈的态度不咸不淡,程心不曾见过她俩有欢笑言谈的时候。不过每当他们回外婆家,阿妈必会事前准备好饭菜给阿嫲吃。
阿爸对阿嫲也不见得多敬重,火气来时,他照骂不误。母慈子教乐也融融的景象,程心也没见过发生在他俩身上。
虽然如此,但旧屋的番石榴树第一次结的果实,是留给阿嫲吃的。而阿爸需要资金入股桂江时,她将棺材本倾囊而出。
这么一个平时静静的,过年过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