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政策几时变。”
郭宰怔怔望着郭父,觉得不可思议,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郭父无辜地回视他:“我为你好而已,你的子女在香港发展,绝对比在乡下好。你阿爸我,就是样板。”
郭宰默了半晌,才低声笑了笑,轻轻摇头。
他视线落到床头柜面。那里竖着两个相架,各自套了一张暗暗发黄的陈旧照片,皆是郭父与兰姐的合影。照片里郭父穿衬衫西裤,兰姐穿连衣裙,俩人都挺年轻,打扮干净,手牵手,对着镜头笑。
郭宰记起,那年郭母从香港回到乡下后,第一时间将家里所有关于郭父的照片全部翻了出来,一张张扔铁桶里烧。当时郭宰站在旁边看着,火苗将他的脸烧得又烫又痛,眼睛又干又涩。
郭母边烧边哭,没留意到儿子趁她不备,偷偷藏起了一张照片。
“你打算在香港留几日?”郭父突然问。
郭宰眯眯眼,咽了咽喉,哑声道:“不知道。”
“那就留够七日。我们无动过你的房,自己去收拾。”
郭宰真的在香港留了七日,其中花了三日时间在街头巷尾找匠人帮忙修复音乐盒,可惜无功而返。
他去荷里活道找原来的商家,商家表示无能为力:“不如买个新的,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