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心拿着涮鸭肠的筷子松了,鸭肠从筷尖流走,于滚烫的锅底汤汁里浮浮沉沉,颠沛流离。反应过来时,她拿筷子在锅底里捞来捞去,就是捞不着了。
鸭肠不会消失,会一直留在锅底里,只是恐怕等她找到它时,它肯定已经被煮得缩成一小段,又老又韧,失去滋味。
程心微微叹气,心里婉惜又无比郁结。她应该尽快想办法将它捞出来吃掉,抑或重新涮一段新的?
“会不会?”郭宰在对面追问。
“不会。”程心低着头,拿筷子去夹新鸭肠,但拌来拌去就是没夹起来。
她抬眸看郭宰,翘起一边嘴角干笑,说:“你结婚,我会恭喜你。到时你给面子的,就和新娘子敬我一杯茶。”
郭宰张张唇,哑了。
他明显恼了,“嘭”一声,用力放下筷子。
不过店里食客多了起来,人声吵杂,他这个动静没有惹来旁人的目光,就连程心都像听不见。
“你为什么不伤心?”郭宰歪着头,沉着声问:“哪谁结婚你会伤心?”
程心呵了声,闲闲道:“好笑了,谁结婚都是喜事,我为什么要伤心?你是不是吃错药?”
郭宰:“……”
他烦躁地望望别处,提议:“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