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有醒的意思。
缠着被单,来回翻身数圈,郭宰拿手将颈项的湿汗抹了一拨。
租住的单间没有安装冷气,仅有一台落地风扇在静嗡嗡转动。程心平时靠它度日,第一次在这里过夜的郭宰则对它又爱又恨。
没它不行,有它还是不行。
郭宰向来血热,易出汗,刚才又……在梦里出了一身韧劲,酣畅淋漓,汗流浃背,所有反应一滴不漏地体现到真实的躯体上。
程心的床不大,勉强装下颀长的他,他翻个身,懒洋洋伏趴着,稍稍抬眼,瞥见枕上有一两根柔软的发丝。郭宰捡起来,放鼻端下嗅了嗅,再将它一圈圈缠在自己的小尾指上,心想,有点短呢,等留长了,估计就能缠住他的手腕,像红线一样。
郭宰心花怒放,坐起身从书台摸来手机,给发丝的主人编写短信:老婆仔,你在做……
话写一半,卡住了。
郭宰拿手捂脸,无语地退格,将“老婆仔”三个字如数删除。
得罪地说一句,他真的恨郭晋安哥哥啊。
揉揉脸,将短信改为:你在做什么?忙吗?今早有无吃早餐?我起来了。你的床很舒服。
把内容默读了三遍,认为没毛病了,按键发出,再转去通讯录。
昨天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