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以后他突然眼红人家,想找个儿子出来接他的职位,他去哪里找?啊,他去哪里找?是不是像在……”
阿妈越说越激动,抽了抽气,话中断了。
外婆她们立即劝她,说刚完手术,千万别动气。
阿妈自知状况,配合着冷静,没多久就平伏下来了。她深呼吸,认命地说:“算了,现在讲什么都无用,切了就切了,以后怎样,听天由命吧。”
她过于激动或者过于沮丧,都不是家人乐意所见的。
阿姨安慰她:“别这样讲,我觉得姐夫很紧张你,无那种意思,二姐你想多了。”
外婆说:“就是啊,你也会讲,在香港做一场手术,住私家病房,要花多少钱?阿伟大可以叫你在乡下做手术,大可以帮你报普通病房。但他心痛你,担心小病变大病,才做这些安排。”
姨妈也说:“阿伟这几天住在我家,无一晚是睡得好的,吃饭也少,我觉得他都瘦了。”
阿姨马上和应:“对对,我今天一看二姐夫,就感觉他瘦了。”
外婆轻拍阿妈的手,好声劝道:“所以我们有眼看的,你讲的那些,全是你自己乱想的。别乱想了,再乱想,对你和他都无好处。”
阿妈又深深吐了口气,望着窗外,不哼声不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