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
可程心瞬间多次变换的神情,眼里心知肚明的震惊,以及所说的话所用的腔调,都令他彻悟——他其实不需要太紧张。
有人比他更紧张。
更紧张某些事会暴露。
他的惊慌紧张一点点地被一大片的落寞失意取代。
她越装,他越无望,越难过。
“既然这么珍贵,你快把它收好吧。”程心将擦好的票还回去。
程朗把它接过。好歹十多年了,票再怎样保存也显旧了,况且一个人无聊时,他会抽出来反复细看,像票上会有隐藏了几百年的宝藏地图一样。如今票的红色面粘了一点点油痕,擦过但擦不掉,恐怕以后永远都在。
他看着票,上面的信息内容早已滚瓜烂熟。1994年7月17日从省城南出发到南京西,会在7月18日才抵达终点,然后他在7月19那天,在村子里遇见了她。
程朗回忆着,笑笑问:“你怎么不问为什么珍贵?”
程心:“……”
她干笑两声,配合着:“我猜是因为时间很久?”
程朗说:“不单止时间久……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孩吗?”
程心端起杯子喝水,挡住下半边脸,“有些印象。”
“这票是她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