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应完卷起衬衫袖子,有模有样地捣鼓桌面的茶具与各种现成的材料。
程心无语,转过身望向落地窗外。楼下车龙马水,交通繁忙,对面的写字楼每一层都有亮灯的窗户,谁谁谁在奋力加班。
头顶是露天的,一片沉黑的夜空被四四方方地框了起来,像私家领地,其它人占不得。
可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连云都没有,明天大概不是晴天。
程心放下视线,注意力回到玻璃窗上。霍泉的倒影在玻璃里忙着沏茶,她定定看了一会,才发现他没戴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放哪里。
他在锦中时并没有戴眼镜,估计上大学后眼睛才长毛病的。他只戴无框眼镜,说清冷清冷,说儒雅儒雅,很能骗人。
包厢里安静,清凉,茶具相碰发出的哐当细声清脆得如丝竹敲鸣。
“好了,过来喝吧。”一会,霍泉招呼她。
程心走过去,手里冒出一份牛皮袋文件,递给他。
文件内容是她与平叔张总监事先商议定的,里面还夹了一张支票,本打算见霍泉后一起解释,但他威胁她不准带其他人,不然他就算到了也会调头走。她不得不临时将平叔与张总监遣走,一个人应付他。
霍泉扫了眼牛皮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