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郭宰说。
他的烟早抽完了,一双手肘撑在侧边的栏杆,歪头望着外面住院部的建筑,“李老板是明白事理的人,我才不会去讲那些假惺惺的话,我讲不出口。”
郭父早料到儿子不会配合,所以遭到拒绝时心情纵然不爽,也没有发作,而是好声好气劝:“我当然知道李老板明白事理,他简直是个大好人好不好。不单止将酒楼的车库低价租给我们喜兰印刷,又将嘉华酒楼的喜帖全部交给我们做,还提携你。你用脑想想,李嘉仟答应帮你工厂,口头上讲是给自己找实习机会,实际上呢,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凭他们的人脉,她会在香港找不到更犀利更上等的实习机会?人家一心一意去帮你,谁知落得受伤的下场。在脚上钻个洞啊,看钻在你身上你痛不痛。如果你不眼泪鼻涕地去表示内疚和责任,你对得住李家吗你?”
郭宰歪着头,没有接话。
郭父继续:“现在又不是要你马上娶她,只不过口头上哄哄他们,表达一下心意而已。况且你以为你想娶就能娶?你什么身世人家什么身世?在香港想娶李小姐的人分分钟从山顶排队排到中环。”
郭宰仍不发话,郭父动手推了推他,微恼:“问你话啊,开句声啦!”
郭宰这才说:“表达心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