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
过去三年,她全是活在大孖的庇佑下,被依赖惯了的人突然要去太平洋的对岸,那北京热死人的夏天和冷死人的冬天,她一个人要怎么熬?
程心没有过多细问,那句“都成年人了,自己处理”一扔出来,特别见效。
……
香港某医院留医部,上午九点多。
拎着保温瓶的郭父在空荡荡的私家病房里找了圈,不见人,遂出去走廊拦下一位护士问:“姑娘,请问这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护士看了看房号,说:“他们在楼下晒太阳。”
“哦哦,劳烦了。”
郭父拎着保温瓶到楼下找人。
楼下草坪,穿白色病服的李嘉仟坐在轮椅上轻掩着嘴羞笑,听坐在旁边休闲椅的郭宰说话。
郭宰不知在说什么,抬抬手比划,惹得李嘉仟更乐了,用两只手去捂嘴欢笑。
郭父笑眯眯走过去,招呼着:“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李嘉仟随即朝长辈问好。
郭父举举手中的保湿瓶,和煦笑道:“我煲了猪骨汤,趁热饮。”
“叔叔你太有心了,天天煲汤来,我过意不去。”李嘉仟说。
郭父:“反正我得闲又顺路,无所谓的。”
他坐到郭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