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约摸三百多万。郭宰与关峰算过,以工厂目前的收款进度来看,他们不是赔不起,只是实在不甘心。
原本摆明会赢的官司,因为对方用了阴招而令情况突变,一有钱财损失,二是在行业内留了笔黑历史,叫人如何接受?
程心替郭宰抱打不平。
“那让关峰一个人赔,你别跟着乱承担。”她恼火地将抱枕扔向郭宰,拿着杯子去厨房,愤愤不平说:“反正这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仇怨,无端端将工厂扯了进去,要你出一半伍卓伟的汤药费又要你出一半赔那个鬼款,他不能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斟了杯热茶,烦躁地一口口气吹凉。
郭宰走到旁边安慰她:“气傻了吧,这件事牵涉到工厂,协议上大大只字写着‘达扬家具’,我自然要承担一半责任。”
“你是无辜的,祸是他惹回来的!”程心没好气说。
郭宰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轻叹:“他哪里不清楚我是无辜的,他比你还清楚,已经很后悔了。”
“做人光后悔有什么用?必须要承受血的教训!你跟他讲,他打人时你在场,确实无及时拦住,那汤药费一人一半认了。可这赔款你一分钱都不出,让他自己拿分红去解决!”程心恼道。
郭宰在过去既要兼顾学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