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可长大后的事呢?在锦中的时候,他帮她买饭买宵夜。她升上高中,他特意将她安排到蔡老师的班里,托他最信任的蔡老师多多关照她的学习,不然的话,以她当时的成绩水平,能在最后考去执大吗?后来他放弃喜欢的海关工作,到省城的建设局与一帮衣冠禽兽为伍,还不是为了与她亲近一些?她要跑的项目,试问哪一项他挡过路?哪一次他为难过?她公司要上市,他鞍前马后帮忙协调和推动,他可曾要过她一声感谢?就连她身体有恙,被郭宰嫌弃,闹分手,而他有没有嫌弃过?放弃过?
他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好,做得不好的是她,她选择性无视,将他一心一意的付出轻飘飘地否定,践踏。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何止十多年,凭什么要他甘心?
程心被问哑了,张着嘴说不出话。霍泉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眼里不多的光全投给了她。
好一会儿,程心才说:“很多时候你对我很差,我忘不了。”
“什么时候?”
“你明知故问。”
“我要你讲给我听。你不想听我解释?”
“那等你伤好了,我再一条条跟你算账。”
霍泉扯了扯唇角,心里明白着,不再追问了。他轻声说:“你很恼我?”
程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