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挑个日子在香港这边摆几围台,宴请一些叔伯兄弟,到时你们过来。我们在乡下无什么亲人,不用请的……”
郭宰纠结地看向身边的程心,程心理解地搂了搂他的肩膀,他才决定跟电话说:“爸,你能不能告诉阿妈……”
这些年郭母平地消失,郭宰近十年前在执大附近的花市遇见过她,之后再无见面。他试过刻意地途经那段路,上午下午,晚间周末,然而都没有收获。
程心安慰他,这世上不论做朋友还是做恋人,做亲人还是做敌人,都讲求缘分的。有缘无分的爱恋有许多,无疾而终的亲情也不少见。
所以不要太过计较,除了增加痛苦,有可能一无所获。
电话那端的郭父明显愣然了,半晌后才没好气地说:“我怎么通知她?她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郭宰听得茫茫然,眼眶越来越红。
挂线后,他埋在程心怀里,哽咽至深夜。
他的婚礼,无论在香港还是乡下摆酒,兰姐都没有出席。至于郭爷爷,他依然活得很精明,却不愿意参加喜宴,像不关他事一样。
若不是有大孖小孖和关峰,交情还好的几位大学同学,和生意上来往密切的朋友做他的伴郎团,郭宰真的会一个人在乡下孤伶伶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