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鼻梁,这才真正转醒,“到了多久了?怎么没叫醒我?”
他嗓音含着睡意未消的微哑,也许是说得很低的缘故,居然显出了一分温和。
“翻资料没注意,忘了叫你。”燕绥之半真不假的瞎话张口就来。
顾晏未作评价,只解开了安全带,冲他说:“下车。”
不知道是不是受车里顾晏的困意感染,最近有些浅眠的燕绥之这晚难得睡得很好。
第二天,暴雨依然没停,燕绥之这次去看守所不再是独自一人,而是带上了顾晏。
经过门卫亭的时候,燕绥之在前顾晏在后依次刷了身份卡,就像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大律师和实习生,只不过人家是大律师为主,实习生屁颠颠地跟在后面旁听,到他们这里明显反常,实习生总格外有底气的走在前面。
“来了?”虎脸管教接连受了几天侧面精神磨炼,对于燕绥之的存在已经熟到会主动打招呼了,“这位是?”
“我跟的大律师。”燕绥之答道。
虎脸管教一脸古怪——这话听着跟“我带的学生”口气一样,也亏得大律师能忍。
会见当事人的时候,律师本就可以带一名助理律师或其他随行人员,所以管教们虽然好奇,但没有多问就将他们放了进去。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