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难让他改变主意。
而且当时的陈章有一点私心……
“这是我做的第二件错事。”陈章道,“我之前不知道会在乔先生的聚会里碰到曼森先生,我换了名字换了长相,他不认得我了。可能不换他也不认得,毕竟在香槟俱乐部的那次,我也只是个替代教练,跟他并不熟悉。但是我认得他。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不得不承认,我对当年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怨恨不浅。所以曼森先生说懒得换教练的时候,我一句都没有劝说,就接受了。”
陈章的耿耿于怀并不是要对曼森做什么,而是极力想在曼森面前证明一次,如果不是当年保镖拦截,如果让他作为教练跟着下水,他绝对不会让曼森发生任何事故。
“我当时意气用事了,如果当时我坚持转一位客人到另一位经验更丰富的教练手下,至少杰森·查理斯律师和赵先生都能免受一次罪。”陈章道。
燕绥之全程听得很淡定,偶尔用看守所提供的专用纸笔记录一些简单的字词。连旁边的顾晏都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天书,更别说陈章了。
但听到陈章说这话的时候,燕绥之手里的笔停了一下,抬起眼看了陈章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位律师明明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年纪可能只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