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望了一眼,就见一位极有气质的中年女人正端着全息版的迷你相机拨开一丛枝丫朝他走过来,一只眼睛眯着,嘴角带着笑,用镜头对准他,“今年份的生日视频,你想说点什么?”
燕绥之久久地看着她,从她眼角那枚秀丽的小痣,到她笑起来若隐若现的单侧梨涡,每一处都看得很仔细。
因为一些原因,他其实很少做梦,但每一次都跑不出这些场景,每一回从这个场景开始,他就会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梦里。
他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梦,是曾经的,久违的,再也见不到的场景。
然后他总会尽力让自己平静一些,再平静一些,以免在惊扰中从梦境脱离……
他看了女人很久很久,想叫她一声,结果梦里的他张口却总是另一句,“又要录视频?说什么呢……祝我生日快乐?”
女人半真不假地犯愁:“这就没词啦?怎么办,这才是你第14个生日,以后还得录上一百八十来个呢,要从小帅哥,录到大帅哥,再到你老了,搞不好要录到秃头……”
梦里少年时候的燕绥之懒叽叽地回道:“你儿子老了要真秃了,哭的是你。”
他手里的笔没有停,但大多是一些色块,还没出形。
女人兴致勃勃地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