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反应解救了他,以至于他那点儿不自在只存在了不到半个小时,意思了一下,就烟消云散。
那之后直到来律所,他都热衷于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逗顾晏。
事实上这件事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很熟练了,没想到十年之后居然变本加厉。
唯一的区别在于顾同学已经不会再被气跑了。
他要笑不笑地冲顾晏道:“你怎么见了太阳光就变脸,居然怀疑起我的动机了,我只是对你的想法有点好奇。”
燕绥之说着停了片刻,又坦然地笑了笑:“事实上我对你的很多事情都抱有好奇心。”
这样的想法在他身上大概是破天荒头一回。
他其实从来都是不容易亲近的,永远游走在所有人的安全距离之外,不给别人进入他生活的机会,也从不去过分涉足别人的生活。
“不用解释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因为人们的想法总有分歧,只要你觉得是值得的,以后记起来也不会后悔,就可以去试试看……”这是他以前常说的话。
顾晏也曾经是听众之一。
但现在却不同了,他就像进入了一块专门为他留了门的属地,适应了一圈后,终于开始主动亲近人了。
这大概算是一种别样的特殊待遇,顾晏当然不会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