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恍惚中回神,连忙去问:“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患者宫外孕大出血,好在发现及时,人没什么事了,还要住院几天,去办手续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歆安松了一口气,去病房看了一眼杜一唯,对方麻药药效没过,还在昏睡,她又去楼下把住院手续办好,回来时,杜一唯已经醒了,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何歆安走到病床旁边坐下,替她把滑下来的被子扯好盖到肩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里安静得吓人。
良久。
何歆安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发涩:“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杜一唯没有应答。
何歆安看着她,继续问:“孩……”
她顿了一顿,略过那个名词,改口问:“是汤煜吗?”
杜一唯闭上了眼,依旧没有应答。
“杜一唯!”
何歆安沉声喊了一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怒气,这般隐忍,比声嘶力竭地斥责还令人悲痛,“到了现在这步,你还什么不告诉我吗?”
她站起来,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汤煜。”
“别!”
听到何歆安这话,杜一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