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身体是僵硬的,最重要的是,兄长这样的高个儿和身形,体重却有些偏轻,这得是病到了何种地步才能这么虚弱?易舟越想越心惊,将易白扶到榻上躺着,又给盖好锦褥,他来到外间。
有了易白的命令,金鸥不敢距离上房太近,但也不敢走开,便候在不远处的游廊下。
易舟踩着满院的月色走过去,脸色凝重地望着金鸥,“你老实告诉我,我哥他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金鸥眼神有些闪躲,但好在是黑夜,看不太出来,“二公子,国师大人他从小就体弱,偶尔受到外力影响也会加重,这些都是习以为常的,只是今天国师大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守在上房外,属下只好将人全都屏退,没能照顾到主子,是属下们的失职。”
“外力影响?”易舟直接抓住了重点。
“这个不难理解。”金鸥面色平静地道:“受风,受凉,或者是受刺激,都能让国师大人更虚弱。”
“受刺激……”易舟反复咀嚼这三个字,想到之前在相府他爹的语气和态度,脸色不由得难看下来,莫非真是他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得兄长心烦意乱?
不行,这事儿得弄清楚。
易舟性子冲动,全然没管着如今深更半夜,抬脚就要回相府找他爹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