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进,执意得罪满朝文武呢?”
顾文含笑说道:“你猜是为何?”
李文柏眼珠转了转:“依师弟猜想,师兄可是为了独善其身?莫非这两年发生过什么事,让...以为师兄偏向了朝中的某一方?”
“不愧是我顾文的师弟,脑子确实转得挺快。”顾文没有否认,“身为王门弟子,天然能得到陛下更大的宽容,陛下能容忍你狂妄、容忍你乖吝、容忍你闹得天翻地覆、甚至能容忍你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只要不踩上那条底线,一切都不是问题。”
“所谓的底线,就是必须不偏不倚?”李文柏问。
“没错。”顾文看了看李文柏,“是不是不明白,陛下为何忌惮老师参政议政,却不忌讳我等学生横行朝堂?”
李文柏没立刻回答,但表情却泄露了心中所想。
这确实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按理来说,雍和帝不许王行之参政可以理解,毕竟这个时代师生间天然的政治羁绊太过牢固,还没有哪个文人敢在老师还在世的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师长持不同政见的。
在“天地君亲师”的桎梏下,即使政见真的不同,也只能忍着、憋着,憋到老师退隐山林或一命归西,才可自立门户。
能称作王行之学生的人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