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表情凝重,顾文也沉默下来不再言语,显然都对南疆的现状感到颇为心忧。
李文柏咂咂嘴,没想到随口一句竟会扯出朝廷的隐忧来,顾文则是不知道该如何向老师解释,朝廷其实一直在回避南疆问题。
老师年年专心学问并不知晓朝中风向,如今百废待兴,北边的匈奴又虎视眈眈,五军统帅携军自重,顺天十二亲卫战力早已衰弱做不了指望,各地府军更是腐败到了根子里,这种时候朝廷上下哪里来的心思去管南疆少民的民心问题,就像地方官们所做的那样,不造反就万事大吉。
可这终究是大齐之耻,顾文也不太好起口。
沉默间,马车已经到了半山书院门口。
此时早已放课,三人一路穿过各处学堂和教室居所到了王行之居住的宅院。
这次王行之一反常态地没有将两人带进书房,而是着人将茶水点心移到了后院中,三人围坐在小院中心一棵硕大的桃花树下的石凳上。
“去弄一碗醒酒汤。”王行之吩咐随身伺候的书童,“我等接下来有要事要谈,你去告诉门房一声,没有本官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李文柏因为有孝在身并没有喝酒,但是王行之和顾文喝了不少。
书童轻应一声,轻巧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