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来找他时,钱楷几乎没有怎么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毕竟历年新县令上任都要来上这么一回,被外放到交合的一般都是些没有背景的小人物,往往最终都只能屈服。
想来这次的县令也一样,既如此,又何必跟钱财过不去呢。
可钱楷没想到的是,一觉醒来,什么事都变了,媳妇儿慌慌张张地告诉他县衙里塞满了公差,全都是些生面孔,连捕头钱德兴都进不去,听街坊邻居八卦,好像有人听到钱德兴和守门的衙役争执,听说县令大人已经把钱德兴的捕头一职给撤了。
钱楷听得手脚冰凉:“你说的当真?这新县令真这么大胆?”
“大家都在说呢,再说了,我亲眼看到钱德兴那混账东西夹着尾巴被赶跑,还能有假?”媳妇儿急得团团转,“哎呀,这可怎么办,那钱德兴有五爷撑腰,你可没有啊!”
“还有啊,街坊们都在传言,说县令老爷放下话来,衙门不差人,不愿去的以后就都别去了!”
“钱楷啊你说你,没事儿跟着瞎掺和什么劲?这下好了,公差也丢了,五爷的大腿也没抱上,以后咱们一家子可怎么办咯。”
钱楷被吵得头疼,干脆裹上被子蒙头大睡,眼不见心不烦。
可一闭上眼,媳妇儿的话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