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踩到了地面,然后又缓慢的抬起另一只脚,仍旧缓慢的踏下来,虽然动嘴很慢,如同身处在粘稠的液体中,顽强的一步步向前行走。
方浊头顶的雨滴垂直落下,头发和衣服全部都打湿了。但是仍旧阻拦不了道士走过来的步伐。
道士走了七步,用了十分钟,但是他还是走到了方浊的面前。
道士把横在胸前的胳膊放下,方浊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狼狈的看着道士。
“跟我走吧,”道士轻声说,“没必要了。”
方浊眼睛红了,看了看寻蝉,寻蝉大声说:“别听他的!”
“可是他是我……我的……”方浊已经完全乱了,“他说他找过我……”
“迟不来,早不来,”寻蝉厉声说,“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还是被张天然指派来的。”
“我马接舆从不受人指派,”道士说,“我只是来带她跟我走……”
“你早干嘛去了,”寻蝉大声说,“如果不是张天然的安排,你会找方浊吗?”
“我找了你二十六年,”马接舆对着方浊说,“从来没有放弃过。”
“你千万别信他。”寻蝉对着方浊说,“他是张天然的手下,故意来扰乱你的心思。”
“张天然跟我有交情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