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家吗,白老师?挺晚的了,明天我们都得起早呢。”
白阮不看人、不动、不吭声,脊背微微弓起,低头闭着眼,把毛绒绒的脸埋进两只前爪中,团成一块白年糕,一心当兔,不问世事。
郎靖风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白阮细长的耳朵,一下下轻轻捋着,感受着指间的细腻温软,用略带蛊惑意味的声调道:“白老师,你其实已经不直了,还有点儿喜欢我,就是不敢承认,对不对?”
白阮把兔脸蛋埋得更深,几乎快要埋进肚子里了。
“……叽。”极细极微弱的一声从水桶中传出,如果不是郎靖风听力好八成听不见。
“说什么呢?”郎靖风搔搔白阮的后颈,“承认了?不好意思用人话承认?我要不是你学生,这会儿你是不是都得管我叫老公了?说话。”
这次白阮可是怎么追问也不吱声了,誓将装兔子进行到底。
郎靖风心里有数,不再逼问,笑着用双手把白阮从桶底捧出来,用一条手臂将白阮托稳,另一只手拎起白阮的一双皮鞋,然后打开杂物间的门,一路悄然无声地潜行到教学楼后门。
出了后门,郎靖风使出一个极快的助跑,借着冲势蹬蹬蹬三步生生“走”上后操场的矮墙,又鬼魅般安静地跃下,跑到马路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