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流失,左侧面孔缺失,仅剩的右侧还糊满了血泥。严峫提起裤脚,蹲在路边上观察了会,啧啧有声:“怎么弄的啊?”
“还能怎么着,撞得呗。别看这条岔路车流量少,来往经过的大多是货车,只要随便来个二三十辆,保证碾得连他亲妈来了都不认识。”
严峫问:“他的枪呢?”
“技侦在收拾死者衣物和随身物品,暂时没找到那把枪——不排除是同伙为了灭口,把他枪杀之后再行抛尸的可能。”
严峫点点头,只听苟利又琢磨道:“但我不明白,就一个持枪抢劫,何至于要杀人灭口?”
“他不是被枪杀的。”
“啊?”
苟利觅声看去,只见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半蹲在尸体头颅边,头发柔亮乌黑,反衬得侧脸和脖颈纸一样白,乍看都辨不清年纪。
他垂着眼睛观察头颅,一手拿着墨镜,另一手食指和中指轻轻触碰脖颈下断口的部分。
苟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刚想出声阻止,就被严峫使眼色挡住了。足足过了半分多钟,才听年轻人开了口,说:“舌骨与喉骨是折断的,断面较为平整,不像被车轮碾过的样子。脖颈两侧有椭圆形皮下出血,右侧一,左侧四,是人的五根手指。”
苟利一愣,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