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上已经被他自己掐出了两道红痕,“什么线报?”
吕局说:“吴吞的藏身之处。”
——吴吞!
门外传来哗哗水流声,那是吕局老伴在厨房里洗碗。其实平常这类琐碎都请了钟点工上门来干,但今天做红烧肉用了高压锅,老伴无法忍受把一大锅汤水剩在洗碗池里等钟点工上门,吕局又忙不迭跟着严峫逃进了书房,只得由他夫人气哼哼地亲自上手了。
那熟悉的洗碗声响听得严峫心神不属,他揉揉鼻子,掩饰住鼻腔中的酸涩,问:“江停说出吴吞具体藏在哪个寺庙里了?”
“江停告诉我他在1009行动开始前进行筹备工作的时候,曾经通过加密邮件,向远在缅甸的吴吞汇报过各种进展。这跟你刚从元龙峡回来时对省厅交代的口供也一致,还记得吧?”
严峫心中微微一沉:“记得。”
这是江停在山谷中当着黑桃k的面亲口告诉他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1009行动从一次不幸失败的缉毒行动,彻头彻尾变成了一次不幸失败的毒贩黑吃黑。
严峫不知道别人会如何评价,但他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和良知——这种情形不论对当年牺牲的十多名缉毒警,还是对更多受到牵连的警察和家属来说,这都是无法承受的欺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