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和福安去江南投奔舅舅,后来悄悄打听,才知道想法多可笑。别说能不能平安到达江南,她是有户籍的,她还是满人,将来要选秀,一旦她私自跑了,纳喇家肯定要出事,还会连累舅舅!她又想,阿玛不管他们,夫人欺负他们,干脆让这些人都生一场重病罢。但她很快又听说有人家里正室死了,男人娶个年轻的继室回来,生了儿子,别说是以前的庶子,就是嫡子,在家里都没站的地方了。还有家里男人死了,一门孤寡,天天有人找上门欺负,好好的产业很快就卖的卖,送的送,弄得一家子差点连饭都吃不上,只好上亲戚家里打秋风的。
厌恶夫人,可姨娘永远坐不上夫人那个位置,恨阿玛,但阿玛没了,他们会失去仅有的依靠。
所以,她永远都是纳喇绛雪,一辈子都只能纳喇绛雪,福安也是,永远都是纳喇家的子嗣。至少,阿玛此时还只有福安一个儿子,夫人年纪大了,也不可能生出儿子了。
既然不能恨,恨不起,就好好活着,努力让自己活的好一点,更好一点。
“算了算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何妙兰再没心没肺,见纳喇绛雪都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声讨揆叙了。她其实还是对那位端贝勒更感兴趣,她伸着脖子问:“你舅舅真投效到端贝勒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