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回来的及时稳住了病情。而端贝勒能比她所知的前世更快回来,是因为纳喇家的信鸽……
可信鸽,是绛雪养的。
连起来,岂非是说若当初她没有救下绛雪,那么不会有信鸽,端贝勒不会回京,而弘晖阿哥,应当已经在缠绵病榻数日后死去。
而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何妙兰抓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弘晖阿哥没死,那端贝勒还会因此被牵连受伤吗?端贝勒不受伤,万岁就不会在盛怒之下下令搜查京师,没有搜查京师之事,那害的自己落入深宫的罪魁祸首一家也就不会凭借此脱颖而出成为朝中新贵。看起来是对自己极为有利,可她早就有所盘算,打算借大索京城之事把那一家置诸死地,将前世他们安插在何家身上的罪名全部还回去!
但眼下情形大变,所有的打算就不再有用了。
难道要放过他们?
不行!
何妙兰心头挣扎了一番,终究没办法说服自己忘记那些在深宫艰辛求活的岁月,她低头望着自己柔嫩的双手——前世时自己的手在明年就会逐渐变得满是疮疤,犹如枯木,连一匹尺头都不敢碰,因为会刮丝。
石芳柔,石定康!
何妙兰喃喃念着这两个从不敢忘记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