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的还是最有才能的嫡长子,且性情跋扈,如今不仅是幕僚兄弟的意见,就是他和宫里娘娘的话,都不肯听了。
这些日子,他观朝中局势,总觉着若年家有朝一日祸从天降,必自次子而来。难道,要他亲手废了辛苦栽培长大的儿子不成?
年遐龄压下一番思量,顺着弘昀的话接,“老臣那不成器的孙儿能得太孙看中,实在是教老臣惶恐。”
“年大人惶恐甚么,年熙十二岁便中举,放眼望去,天下能有几个。说起来,年熙这也算家学渊源,他是纳兰大人嫡亲外孙,纳兰大人是咱们满洲的大才子,他仅剩的骨血如此出众,纳兰大人泉下有知,想必十分开怀。”
听见这番话,再想想以前年氏让人传出宫的主意,年遐龄像是有些明白弘昀提起年熙的意思了,他没有立时说话。
见此,弘昀倒不催他。今日他来,只消将话说了就是,年家若有意,自会想法子求旨意,若无意,倒显得他们贴上去似的。
等到见过年熙,吃过宴席,年遐龄长子年希尧送弘昀的时候,低声问了一句,“小臣斗胆,老父让小臣问四阿哥一句,太孙果然称赞小臣那侄子?”
弘昀看了他一眼,答了两字,“自然。”
年希尧便不再多言,恭恭敬敬送走了弘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