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要照顾妥当,小孩身子弱,不能一个疏忽,让这点嫡支血脉断,还有,仇一定要报!
“老大!”阿克敦强自站起来,绷紧声线道:“你也别哭了,不能让你二弟就这么放着,他,走的急。”说到这儿,阿克敦情不自禁仰着头,把那要滚出来的泪给逼回去,“家里也没置办,就把我那副棺木拿出来给他。”
额鲁嗓子发紧,应了一声。
阿克敦的又把视线移向押着眼角抹泪的长媳,“老大家的,我知道老二自来不成器,多亏你包容。但他人都没了,你就最后劳碌一回,他年纪轻轻去了,我这当阿玛的也不忍心,想要给他好好操办操办,你额娘的受不住,还得靠你支应。你放心,家里都清楚你的操劳。”
这话说的半是和软半却是敲打。那木都鲁氏心里明白阿克敦这是拿话在点她,怕她嫌弃办丧事用的银子多了要动手脚。
她虽觉得莫名被冤枉有些委屈,但很清楚这会儿是一句话都不能说,否则别说公爹,就是枕边人都要撕了她,当下赶紧道:“阿玛说的是甚么话,这是儿媳应当做的。您放心,定叫二弟在下头不至于冷清才是。”
“是啊,不当冷清的。”阿克敦似是无意的喃喃,却叫在场看见他那双眼睛的人都下意识背脊发冷。
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