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万岁像是一点都不担心他在福建广东呆久了会拥兵自重不好管束似的,不收他的兵权,也不派人来分权,反而把他摁在这个地方,让他修甚么车站。天晓得,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个甚么蒸汽火车是啥玩意儿,怎么往肚子里塞点黑炭,灌点水就能不眠不休的一直那么跑,还比马快得多。
只是这东西也不是没有缺陷,那非得在甚么铁轨上跑,铁器这玩意儿多值钱,以前是不许民间私藏过多的。也就万岁,不知不觉在蒙古甚至以前沙俄那边的地盘就挖出那么多铁矿,五年来源源不断的往大清运,才能跟的上这铁轨的修建。眼下,万岁下的五年通车的死令,他总算是完成了,就是不知道其余州府那儿……
十爷骑在马上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儿,忽然笑起来——他也是糊涂了,自个儿差事办好就是,担心别人做甚么,还真以为皇家兄弟情深了?想这个,倒不如琢磨琢磨待会儿泉州知府那个孙子献上来的美人儿对不对自己的味儿。
“殿下。”一名头裹布巾,摆摊卖吃食的妇人满脸赔笑收了两个铜板,见客人走远追着火车继续看热闹去了,才低声对旁边貌不出众的黄瘦小姑恭敬的唤了一声,全然没有之前在众人面前那副刻薄的嘴脸。
朱明月平平淡淡看了妇人一眼,妇人被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