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如几乎失神,怔忪须臾随后垂下眼睑,抿紧了嘴唇。
明知道自己没什么心虚的,可被这样瞧着,她仍是忍不住心虚……不仅心虚,心跳还乱了好几拍。
手慢慢扯着枕头的流苏,她道:“你又把我给算计了。”
不止是那夜的酒醉,她笃定,他当时是没有醉的。
其次,便是他在众人面前表现的腿疾。
即使感到羞耻,可是那样的亲密接触怎会让她察觉不到是真是假?
她不清楚他为什么假装,而他流露的那副生气不悦的模样,或平日一脸淡然,对什么皆不在意的态度,又有几分虚实?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
她隐约觉得,越和他亲近,心里越害怕。
那种害怕,是对未来一无所知,和被人牵引着往前走的迷惘。
谢敬遥不置可否地笑笑,道:“这次是我赢了,三少奶奶日后也算计算计我,占一次便宜反败为胜,好不好?”
低柔的声音伴着气息迎面拂来,付清如的心提起来。
按捺住纷繁的思绪,她沉默半晌,才慢吞吞开口:“我想回家看看。”
“清如,我没有把你绑着,”他道,“是你自己一直不愿走出去。再说,你要是不出去,只怕城里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