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与风声被关在檀木雕花窗外面,付清如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入睡,又做起一个梦。
她还是小时候穿着粉白旗装的格格,站在家门口,目送阿玛去上朝。
花开了又谢,左等右等,却不见阿玛回来。她跑去屋里问母亲,恍惚间耳边传来轰然巨响,周遭忽地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一团火红烈焰从厢房冲天而起,滚烫的温度灼烧着皮肤,而母亲被那红光吞噬,融化成漫天的血,落在了她身上……
她吓得哭着喊:“救我,救救我!”
有人将她拥入怀里,唤着她的名字,“清如,醒醒。”
付清如突然睁开眼睛,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浑身已经被冷汗沁透了。
几缕月光洒在地面,那样静谧,梦里的惊惧仿佛顿时远去。
她身体打颤,手足冰凉,谢敬遥轻声道:“你做噩梦了。”
过了好久,她平复下来,月色将他的面孔照得格外清晰,乌黑眉目漾着淡淡笑意。
梦境真实得让人觉得似乎踏进了无底深渊,身体不停往下坠,什么依靠都没有。
付清如迷茫而无助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念了一句:“敬遥。”
他的动作顿了顿。
那种想哭的冲动又开始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