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这些日子在谢珝手底下经过了两个月的体力训练, 身体状况倒还不得而知, 不过精神状态却好了许多, 起码在跟谢珝置气的时候声音也大了。
谢珝见之却是云淡风轻,半分不放在心上,倒是把谢琅自个儿又气到了。
卯时一刻,贡院开门。
本朝规定, 府试时除了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 其他物品一律不准带入考场内,至于答卷要用到的笔墨,纸张等物,里面自会提供,比起县试时,此时规矩自是严格了许多。
于是谢珝与谢琅兄弟二人只带了身份文书和考牌两样东西, 便辞别了送考的人,经过门口小吏的盘查,这才踏入了贡院。
此刻天色尚未大亮,他们进去之后,谢珝便借着熹微的晨光四下打量了一番。
来应考的考生数量极大,远远望去就是黑压压的一片,谢珝心中自是有数,虽然县试刷掉了一大批良莠不齐的学子们,但盛京治下二十三个县,通过的人加起来便是一个庞大的数目,再加上还有往年府试落榜的人来重考,人数不可谓不多。
竞争何其激烈!
但这样的环境并没有给谢珝太大的压力,反而让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意气来,孟子曾云:虽千万人吾往矣。
正如他此时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