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只面无表情地微点了点头, 脚步不停, 往沈老夫人的院落方向走去。
余下站立的下人们皆不敢多话, 直到等着他走远了,才都长出了一口气,面面相觑,接着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是他们只有鼠儿大的胆子,只是府里的这位爷,自从之前去了阳城四年,回来后性子便越发冷峻了, 时常冷着张脸, 国公夫人原来还敢给他时不时添个堵什么的, 可自打世子把她送到他屋里爬床的妖娆丫头,给打了个半死送到二公子屋里之后,夫人就看似安生了好一段时间。
不过下人们也多半看戏,谁都知道这位国公夫人想让自己所出的二公子当世子, 哪怕现在国公爷为大爷请立了世子, 夫人还是贼心不死,现在一时之间貌似没有大动作,可府里最近传着的,说世子脾气暴戾的消息,不是那位干的还有谁?
这消息可指不定哪日就传到街上去了。
不过世子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欺了的人,还不定怎么回击呢。
……
沈行舟穿过一片竹林, 又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这才隐约看见祖母院落的几分轮廓,面上的冷意才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消融。
自父亲娶了那个女人进门,镇国公府于他便不是个惬意的地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