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去!”胖二婶向外推他:“去去!”
福华叹了口气:“我忙一天了腰都直来了,你打水来我就这里洗吧!”
胖二婶哪里依他,连拖带拽地,将福华拉到院里。
“我跟你说,”胖二婶凑到当家的耳边,声音细细地道:“咱家老四,是不是也该说门亲了?”
福华吓得手里布巾没拿住,滑落到地上,顿时笼上一层黄土。
“看你这毛手毛脚的,什么事就吓成这样?才新新的布巾呢!”胖二婶忙捞起布巾又吹又打地,对自己男人十分不满:“你慌什么?”
福华叫起苦来:“我怎么能不慌?老大老二才说定了,家底子花出去大半,给人家做聘礼,说好了明年这时候过门的。现在老三还没说呢,也是缺银子的缘故,你怎么反又提起老四来?眼下我上哪儿再捣腾钱去?”
胖二婶瞪他一眼:“谁让你找钱了?一说事你就慌,跟了我半辈子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福华心想谁跟了谁半辈子?这得亏是在家里,要在外头被庄上人听见,自己一个男人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不找钱下聘礼,谁家女儿肯白白给你?”福华接过胖二婶拍打干净的布巾,满面愁容地按进水盆里,搓了又搓。
胖二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