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下来的这人倒是一脸和气,约有四十岁,身穿一件蛋青贡绉大衫,钮扣上套了一个羊指玉螭虎龙圈,套着一挂金索三件头金剔牙杖,松花绿洋绉面、大红绸机里夹套裤,鲜艳有余,雅趣不足,一见便是生意场上的人物。
“怪道来时总听人说,此地有个出色的茶楼,原来就是这里?”那人回头,身后还有四马一车,于是吩咐众人:“卸马吃草,咱也垫垫饥!”
珍娘听这口音,心里突然一动。
“客官莫不是从京里来的?倒是一口京片子呢!”珍娘面上若无其事地招呼:“我也做得几个像样的京味点心,客官若喜欢,一会捏出来请客官品鉴!”
那人笑了:“怎么听得出来?”声音爽脆清亮:“算你这掌柜的伶俐!我本家是京里山西铺子,我确实是京里土生土长的,是他家的二掌柜,这回子来,”手指后头大车:“是给淞州这里送点子货,再捎带点回去。”
珍娘愈发笑得恭顺:“原来如此,辛苦辛苦!”边向里让人,边在心里盘算。
看起来程大人让打听的,就是这位了?原该二天前到的,怎么拖到这时候?
“也别客官客官地叫了,显得生份,”这人十分圆滑,眼睛打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