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不得气,下午朗中来说,只怕熬不到秋分,我心里想着,别的事也没有,家里也好。”说着拿一双已经抠下去的眼睛,看住了珍娘:“唯有丫头你的事,我放心不下。”
珍娘从袖子里抽出汗巾来,按在眼睛上,钧哥扬首望天,咬紧牙关。
福平婶默默站在鸡笼前,鸡早就被关得紧紧实实了,妞子被打发去烧热水,现在只有她和福平在。
“你说,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想头?”福平问她。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珍娘的亲事?”福平婶摇头叹气:“二爷爷的心气我知道,他看重珍丫头,哪里舍得放她去做小?”
福平沉默半晌,忽然小声小气地道:“其实巡抚大人对珍娘真挺上心的,若不然。。”
福平婶重重在他脊背上扇了一巴掌:“你要死了!这种话现在也敢说!”
福平缩了缩头,没再吭声。
福平婶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又道:“据我平日看起来,程大人倒没额外显出那个心思,倒是程夫人有些抬举这丫头。不过呢,这丫头倒是个死硬的性子,别人放着说,她?只怕是不肯的。”
福平想了想:“爷爷的意思,还是早给珍丫头定了亲,事情定好了,也就不怕别人说了。”不过依现在这个情形,还有哪家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