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喝酒?为什么不能借酒浇愁?”文亦童声音嘶哑,大发脾气:“从来只有我赢,为什么偏偏输给一个下人?!我不服!”
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文苏儿叹了口气,走上去轻轻拉过哥哥的手,那手是僵硬的,冰冷的,并不肯乖乖到她掌心中来,苏儿用了点力气,以示自己的决心。
文亦童想起爹娘去世时靠在自己背上的那个软肉球,现在也有这样的力气了,不由得心软,苏儿觉得了,便将自己的手掌盖了上去。
“哥,你没有输给过下人,秋子固,”文苏儿提到这三个字,也同样觉得了心疼,不过现在,倒是她比哥哥有韧性有忍耐力,忍得住些:“他也从来不是个下人。”
文亦童冷笑:“他领着咱家薪水,领了十年,难道不算文家下人?”
文苏儿愈发叹气:“他是在帮咱们家,看在下世的先人面上,哥你一向是个伶俐通透的人,我不信你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
文亦童忽然失声。
苏儿的话还没说完呢。
“且不说咱家困难时,靠他的名声引回了多少客人,如今哥哥只细想秋大哥他平日的吃穿用度,”苏儿扬起脸来,恳切地望着哥哥:“哪一件是普通下人支撑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