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县老实地说道:“宁县本就是小县,那方家的财力在宁县也是数一数二的,是以平日里还是有些交情的。”
“方家论财力,应该可以搬去镇上居住了,为何还是一直住在这里呢?”梓瑜疑惑地问道。
吴知县温声解释道:“那方家祖辈都是宁县人,大约百年之前,有个方家的少爷因不服家里管教,便离家出走,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十几年后,当初的少爷衣锦还乡,不但修了现在的方家宅子,还在镇上置办了不少房子。此后,历代的方家老爷,只需每年去镇子上收一次租,就可保证全家吃穿不愁。因着那位方家少爷葬在宁县,为了方便时常给他清理坟头,方家便一直没有搬去镇上,也算是表达了对那位少爷的敬重吧。”
“原来如此,这方家人,还真是贤孝啊。”梓瑜点着头说道。
吴知县叹了口气,说道:“但下官觉得,方家人似乎有些愚孝。有一年的夏季,雷电大作,不知是谁在方家那位少爷的坟上插了一根铁棍,导致那坟包被雷电劈开了一个小缝。当时方家人还到县衙来状告插棍之人。但这无凭无据的,如何能知道是谁干的呢!那方家人不依不饶地在县衙闹了三个月,连下官提出由下官自己掏钱帮他们修坟,都被拒绝了,一心只要找那插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