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了婵衣的房门,“怎么还在睡,今日是你及笄的日子,快些起来让鸣玉给你梳妆,一会儿宜阳华阴郡主便要来了,你再不起来要叫人看笑话。”
婵衣翻了个身,迷迷瞪瞪的坐起来,裹着被子打了个哈欠:“这些事情有平姑姑打理就是,阿娘怎么起这么早,外面天寒地冻的。”
“平姑姑已经在准备衣服了,你快些起来。我身子如今养的差不多了,这点事情还能受得住。”
婵衣只好道:“那阿娘若是觉得不舒服,定不要撑着。”
陈氏应下,然后指挥婢女给婵衣穿衣服。
“先把那套正服放着,把那身素衣穿着。对,多穿几件,外面披个厚一点的大氅,别把小娘子冻着。”
“去个人到门口看看,宜阳郡主何时来,她是婵衣今日的赞者,要陪着婵衣去见客的。”
“再去催催厨房,赶快上热水让小娘子沐浴,再去问问平姑姑旬夫人起没,什么时候招呼上门的客人。”
陈氏在婵衣屋中忙的团团转,一会儿操心为婵衣簪簪子的正宾,一会儿担心赞者。
旬夫人是国子监祭酒旬大人的夫人,生的温厚,贤而有礼,经常为长安城里的小娘子做正宾。正宾需要提前一日宿在家中,称为宿宾。
今日及笄礼,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