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淡淡的声音已然道。
临霜一愕,声音刹时停住了,回眸。
不远处的沈长歌已经径步走来,手一伸,将她自地上扶起。
“你怎么在这里?”他旋即问道。
他声音压得极低,面庞也是清清淡淡的,却隐有着些忧色,说着又飞快向她身上望了一圈,“伤到哪儿了吗?”
“我、我……”临霜说不出话了,脸色涨得通红,眼圈也似乎有些红了,声线都微微含了哽咽,摇了摇头。
“好了,没事的。”眼见着她几乎下一瞬就要哭出来,沈长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道,“先别怕。”
临霜心中一酸,忽地一刹泪凝于睫,心里的慌张却莫名有了些安定。
便见沈长歌背过身,悄无声息将她掩在身后,朝向刘太傅恭然一礼,道:“禀太傅,这丫头乃学生的侍读,今日是初次伴学,尚还有许多不谙之处。她不懂规矩,乃学生的疏忽,学生下去后会严加管教,还望太傅见谅。”
刘太傅“哼”了声,道:“初次伴学便能将课堂搅得这般,未来可不要鸡飞狗跳?”睨了临霜一眼,他冷眉微拧,“依我见,将她送去孙承院那里得好!”
临霜闻言忽地一凛,打心里升起一丝恐惧来。
孙承院乃太学之院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