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仰起头,目光静落在头顶高案上的牌位之上,目光凝得很深。
“儿子记得他们都从我们这里夺去了什么,从父亲那里夺去了什么。他们夺去的,儿子定都会一一朝他们要回来的。”
“那些属于我们的东西,我都会想方设法,让它再重属于我们的。”
包括定国公府。
包括,世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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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临霜卯时起了床。
快速将自己整装拾掇好,临霜照例去往沈长歌的房间例行请安。迈进正屋的房门时,沈长歌已经起了,正在小开的侍奉下束发洗漱。
正厅的门并没有关,方一踏入看见他,临霜的脚步略停了一停。似乎听见脚步,沈长歌和安小开同时转过视线,望向她一眼。
“临霜!”安小开最先绽出笑颜。
沈长歌似乎适才方起,还未更衣,上半身赤.裸着,只着了件素丝长裤,身上的肌肉虽不似成年男子般的健硕精壮,也已有了少年紧绷的完美线条,有水珠从下颌慢慢滑落,慢慢滑过颈项与锁骨。被窗口的晨光一映,反射出淡淡水光。
临霜愣了一下,几乎是一瞬便望见,怔了半天,猛然反应过来背过身去,磕磕巴巴地开了口,“少、少爷……”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