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快寻了竹宣烟墨,研墨备笔, 依书抄卷。烟墨与水墨相及,落笔较淡,加之竹宣略厚,下笔与雪宣相及的确略微吃力。好在临霜对行书较熟,墨骨洒落,笔勾相连,几遍书文抄撰下来也颇为游刃。
临霜本是想着用抄书来静一静心的,可是笔尖落纸,望着那些文字诗词,却总令她无端想起昨日所经历的荒唐一幕,以及刘太傅严厉厌弃的脸。她越想越觉心烦,后来干脆写不下去了。索性起身,取了那件被她扯破的衣衫,欲想修补。
可是就这般一看,临霜却更加郁闷了。
临霜的针线活其实一向说不上有多好,她自小便记得,娘亲的针线十分优异,可是她家中困穷,那些绣花所用的棉针彩线对她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即便娘亲绣活纯熟,她也不过只是承袭了丁点边角,缝补普通的棉麻粗布还将将能够过眼,哪能补得了沈长歌所着的这种名丝贵料?
将衣衫丢搁在一边,临霜心头一阵挫败,只觉自从入了紫竹苑,她未曾好好完成过一件事不说,还接二连三地捅了祸端。无可奈何,她眼瞧着天色,想了又想,干脆拿了衣衫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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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丽风清,中院藏书阁内的氛围依旧同往日一般。
正逢午时,书阁的院内阳光明朗,书卷铺地,